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寄宿家庭——在自己的小屋里,我躺在世界上最舒服的床上
我真幸運,不僅有老鄉(xiāng)的關心和指教,還有象親媽一樣的“后媽”, 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。要不是給北京的家打電話,我都快忘了已經(jīng)出國了。
一進門,我眼前頓時放光,好漂亮的屋子!
我腳下是軟軟的深紅色的地毯,鋪滿大廳;地毯的上面,又鋪了一張小一些的四方形的羊皮毛毯——雪白色的長長的羊毛梳理得很整齊,好象從來沒人踩過;一面墻壁上掛著一組四條屏的中國工藝壁畫——紫檀木上鑲著亮閃閃的貝雕;屋角里有一架老式鋼琴——一本翻開的
樂譜和一束野花陪伴著它;放滿圖書的玻璃書柜旁有一顆高大的龜背竹和幾棵不知名的植物……
這一切都顯示出主人的精心營造和獨到之處,再加上彌漫在房間里的淡淡的咖啡味,使得溫馨和高雅倍加洋溢,我真有些不敢相信,這就是我今后的家。
直覺告我:三生有幸,打燈籠都難找的寄宿家庭讓我給趕上了。
女主人幫我把行李放到了我的房間后,輕輕地問我:“你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?讓家里放心。”
“要,要,謝謝。”我撲向電話機。
在遙遠的電話那邊,我只聽見媽媽和奶奶輪番大聲叫著,連連說:“孩子,孩子,好哇,好哇……”雖然沒有一句囫圇個的話,但我心里什么都聽到了。
爸爸搶過聽筒說:“亭亭,我們當年去日本就夠遠的,你一個人歷時三天,差不多‘環(huán)球’一周了,了不起!”我又飄飄然了,雖然我很清楚連半個地球都沒繞夠。
全家的聲音都是顫顫悠悠的,我敢說,對他們來說,這三天比三年還要漫長。對我又何嘗不是呢?
留學生們管寄宿家庭的女主人叫 “home mother”, 中國留學生借著發(fā)音就叫 “后媽”,管男主人叫 “后爹”。凡是新來新西蘭的留學生,幾乎都有一段住寄宿家庭的經(jīng)歷,都有過“后爹”或”后媽”,甚至 “后哥”“后姐”。
我在北京接到這個學校的入學通知書時,附著一張關于寄宿家庭的表格,要求學生親自填寫。這個表格上面的內(nèi)容挺具體,如:
“你是否愿意在新西蘭人家中寄宿?”;
“你是否愿意和有小孩的家庭一起居住?”;
“你在意抽煙嗎?”;
“你喜歡寵物嗎?”;
“有什么食物是你不吃的?”;
“你信教嗎?”;
“你會做家務嗎?”
“你……?”
總之,生活上該想到的差不多都有。
面對這么周到、詳細的表格,我也很認真地對待。我填寫了我的要求:“我不喜歡小孩;我特別討厭抽煙;我怕狗也怕貓;我不會干家務也不會做飯,我……”。
我真夠事兒的,可是老媽比我還事兒,她仔細地補充道:“請給安排一個女教師家,最好還要信教,這種人有修養(yǎng)、有愛心……。”
難為新西蘭的學校還真按照我們的要求,給我發(fā)來了e-mail:“你的家長是個女教師,信基督教;而且是一個人,很安靜,很適合學習。相信你們會相處得愉快的。”
現(xiàn)在,我就在這個家為我準備的小屋里,躺在世界上最舒服的床上。
明媚的陽光射進屋子,我醒了。在舒適松軟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,三天的旅途疲勞和時差的不適應都被趕跑了。
在我出國之前,就已經(jīng)在網(wǎng)上和在這里讀語言的一個北京女孩認識了,她叫容容。 征求了”后媽”同意,我立刻給她打電話。
“容容,我已經(jīng)到新西蘭了。你能來我家嗎?”我急著想見她,好象多年沒見的朋友。
五分鐘之后,我迎來了在新西蘭的第一個老鄉(xiāng)。
容容和她的男友彬彬有禮地進了我的房間。他們倆很熱情,還沒坐穩(wěn),就以前輩的身份給我上了一堂初到新西蘭的必修課——了解當?shù)氐亩Y節(jié)。
“吃完飯要主動幫助收拾,平時要主動幫助做家務。”
“吃飯的時候千萬不要吧唧嘴。”
“用完東西一定要放回原處。”
“不要對房東的房間有任何的好奇心,不要往里看。”
“晚上9點以后不要給別人打電話,他們這的人習慣早睡早起。”
“還有洗澡時間別太長,這的人都很節(jié)約……”
他們一人一句地,講得很認真,我象個好學生,仔細地聽著,點著頭。
他倆走后,吃晚飯的時候,“后媽”以今天容容和她男友來訪為例,也給我上了一課。
她說:“我很歡迎你請同學來家里,可是如果只是一個男孩子來,我不希望你把他帶到你的房間去,這樣對你不安全,我要對你負責。”
這話和我媽媽說的多么一樣,貼心又溫暖。沒想到在新西蘭還會有人這么關心我。
我覺得自己真幸運,不僅有老鄉(xiāng)的關心和指教,還有對我象親媽一樣的“后媽”, 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。要不是給北京的家打電話,我都快忘了已經(jīng)出國了。
因為北京是非典流行地區(qū),我要隔離一周后才能去學校。而我的寄宿家庭還沒來得及安裝網(wǎng)線,剛到的第二天,我就迫不及待地去容容的家上網(wǎng)。
容容的寄宿家庭住著3個我的同胞——容容和兩個中國男孩。剛一邁進他們家,就嚇了我一大跳。
隨著他們幾個到門口迎接我,從四面八方都躥出貓兒和狗兒來,有一只幾乎是從樓梯上飛下來的,沒看清是貓還是什么別的動物,只聽 “咚!”的一聲落在地板上,打了個滾兒,就一溜煙跑了。
他們家的地板光禿禿的,還挺舊,有的地方都露出了木頭原色,不象我家里地毯摞地毯的;他們家的房子又大又空,家具也很簡單,不象我們家四處擺設著講究的家具。
這種反差,使我更覺得我住進了世上最好的“homestay”。
看著在我腳下出溜來出溜去的動物們,一股濃烈的動物臊味兒熏得我直惡心,沙發(fā)上全是它們的毛,我簡直不敢坐下來。
“哇賽,你們家真成了動物園了。”我靠在沙發(fā)扶手上說。
“還有鴿子和鸚鵡你沒看見呢!”一個男生抱著狗說。
中午,他們熱情地邀我一起吃飯,我才想起還沒看見他們的家長呢。一問才知道,原來現(xiàn)在正是“五月黃金周”,他們的“后爹”“后媽”攜帶著兒女們外出旅游了。
留下這三個留學生自己過日子,不但要自己買菜做飯,還要負責照顧那些動物們的吃喝,怪不得他們家這么亂呢!
從容容“家”回來,享受著后媽給我準備的水果,我更覺得我的“家”真好。但是一想到他們家光留學生就仨,還有一大堆孩子和動物,真挺熱鬧的,而我有些孤獨。
怎么我出了國還是“獨生子女”?